女人在下沉,水面上的太陽越來越遠,這樣冷的湖水灌進她的胸腔,腦中所想的卻都是她落水前看到的那一雙眼睛,她曾經深深眷戀的一雙眼,和有那樣溫柔的眼眸的男人。

 

 

 

 

 

 

 

山姥切國廣找到她的時候,她正以不大雅觀的姿勢趴在樹上熟睡,嘴邊還掛著口水,鵝黃色的長裙垂落,隨風一陣一陣擺盪,黑色的長髮用一條深綠色的絲巾束起,山姥切認出來那是前幾天短刀們送給審神者的,審神者這個樣子,要是被石切丸他們看到,少不得又要被唸一頓,山姥切拉拉自己頭上的被單,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拉住女人的手,用力把她從樹上拽下來,這方法是審神者自己指定的,說自己很難清醒,要用摔的,一開始山姥切也很掙扎,可是摔了審神者幾次也習慣了,從此摔醒審神者的工作就由他負責。

 

從樹上掉下來的女人揉揉自己摔疼的腰,對山姥切露出讚許的笑容:「不錯!切國越來越熟練了!」

「您不要老是這樣睡就不用天天摔了,您的鞋……

審神者拍拍自己身上的草,從山姥切手中拎過自己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往主屋走去,金髮的付喪神默默跟上。

 

石切丸拿著濕毛巾等在廊下,看著審神者笑得燦爛,嘆了口氣蹲下執起女人的腳,一邊用濕毛巾擦乾淨她的腳,一邊開口:「主,刀匠來通知鍛出了新的刀,要請您去一趟。」

「欸?要去鍛刀房那就不用擦腳啦!」說完審神者還真打算踏回泥土地,纖細的腳踝被一把抓住,神刀皺著眉手上的動作沒停,將擦乾淨的腳交給山姥切為她穿好鞋:「請您穿好鞋子再過去,長義在鍛刀房等您。」

審神者拆掉絲巾重新紮了個低馬尾,踏著細跟高跟鞋往鍛刀房走去,石切丸跟山姥切在廊下看著走遠的女主人,審神者來到這個本丸半年多了,雖然不像一開始老是擔心她跌倒,但還是無法理解她怎麼有辦法穿著那種細跟凶器走在本丸的草地上。

 

鍛刀房的木門被拉開,山姥切長義皺眉看著進來的女人,一副她怎麼這麼晚的樣子,女人擺擺手,鍛刀房太熱,審神者受不了實在不想多待,想快快把事情做完,她拿出紙符往新鍛出的刀貼去,刀開始發出刺眼的光芒,一隻帶著手套手遮住審神者的眼,為她擋去太過刺眼的白光,果然是長船家的,整天毒舌公務員的樣子,骨子裡還是很紳士的,長義收回手,大量飄散的櫻花中,新顯現的刀劍男士開口:「 我是小龍景光。尋找著主人四處漂泊流浪的旅人……你啊,就是這次的主人嗎?  」

 

長義發現審神者有點不對勁,平常強大的氣場突然不見了,肩膀似乎輕輕的顫抖,他只看的女主人的側臉,在室內溫度頗高的鍛刀房居然蒼白的可以,山姥切長義伸手拍了主人的肩:「您還好嗎?」

 

審神者回過神,臉上恢復一貫的微笑,對面前的金髮男子伸出手:「你好,我是審神者,這個本丸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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