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在男人的臂膀中悠悠轉醒,瞇著眼小小的打了個呵欠,天還未亮,只一些濛濛的光從雲裡透出來,女人想要悄悄的支起身去梳洗,頭皮一緊,發現自己的頭髮攢在那把特別漂亮的神刀手裡,她戳了戳男人蒼白的手臂,覺得說不定他會反射性放開她的長髮,這一扯一動弄醒了熟睡的神刀,石切丸睜開沒畫眼影眼線的眼,漂亮的紫色眼珠子看著本來睡在他懷裡的女人,意識到她準備起床了,訥訥鬆開女人的頭髮還順手捏了她的臉,換來年輕主人的一個白眼。

  石切丸自從跟審神者住到一起之後不用照顧三日月宗近也不用幫岩融一起叫今劍起床,作息也隨了審神者,反而比以前要早起,沒辦法女人不睡懶覺不賴床,他也就跟著這樣。

  男人撐著頭,直勾勾盯著這個永遠都比他這把神刀早起的審神者著裝,暗自覺得這個女人穿套裝真好看,從他第一次見到這位主人的時候就這麼覺得,現在還是,審神者扣著襯衫的扣子,疑惑的看向神刀,像是問他幹嘛這麼盯著自己,神刀輕笑:「漂亮。」

  「不要瞎說。」這男人比她還漂亮好嗎?審神者已經習慣了自己是本丸裡最普通的一個,她拿起桌上的木梳準備綁頭髮,卻看到神刀拍拍床鋪,示意她坐下,審神者一向從善如流,一屁股坐在床沿看看自己的男人想幹嘛,神刀拿起那把梳子,慢條斯理的,仔細的理著她的長髮:「這是我送您的,看來主殿每天都有使用。」

  

  「因為是你送我的。」

 

  審神者低聲回答,一貫愛侶之間的呢喃低語,她不知道石切丸到底懂不懂送一個女人梳子有什麼樣的意涵,她也不是真的徹底摸懂這把神刀,可是這是他送的,只因為是他送的,審神者覺得他懂,他肯定懂,當時還年輕的自己就這麼跌入石切丸的溫柔鄉,女人本來就是這麼無可救藥的生物,她感覺到石切丸先鬆鬆綁了個馬尾,拆掉,絞了個麻花辮,鬆掉,綁起了雙馬尾,審神者有點驚恐,她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這麼少女的髮型了,索性趴下去伏在神刀膝上,整片整片的紅髮散落,像暗色的血,怵目驚心。

  「不是要綁頭髮?」

  「你綁的不好。」女人笑的花枝亂顫,握住他拿梳子的手,不顧他懂不懂逕自念起了詩:「宿昔不梳頭……。」

  「嗯?」

  「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她跳過了一句,不過那一點也不重要,她只是想唸,脫口而出的詩篇,貴在一個「真」,可是唸完她就後悔了,子夜歌裡的男子最終娶了別的女人,唸這個觸自己霉頭,審神者閉眼感受神刀輕撫她頭髮的手,覺得石切丸真好啊!這樣好的男人怎麼會屬於自己呢?女人不知道的是,平安老刀們已經嘲笑過這把脾氣不是很好的神刀,石切丸神性太高,他為他的世人難過,最終卻選擇和一個凡人兩情繾綣,一切圓滿,神刀脫口說了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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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朋友的一個夢,其實我才把她的夢拿了1/4出來寫(遮臉

*覺得最後寫的不是很完整,可能之後再改吧!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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